自由之家2008年中国互联网自由检测报告:不自由

来源:http://boxun.com/hero/200904/guoguoting/4_1.shtml

自由之家2008年中国互联网自由检测报告:不自由

版权所有:自由之家; 译者:郭国汀

中国

状况:不自由

Population: 1.3 billion

Internet Users/Penetration 2006: 137 million / 10 percent

Internet Users/Penetration 2008: 298 million / 22 percent

Mobile Phone Users/Penetration 2006: 461 Million

Mobile Phone Users/Penetration 2008: 633 Million

Freedom of the Press (2008) Score/Status: 84 / Not Free

Digital Opportunity Index (2006) Ranking: 77 out of 181

GNI Per Capita (PPP): $5,400

Web 2.0 Applications Blocked: Yes

Political Content Systematically Filtered: Yes

Bloggers/Online Journalists Arrested: Yes

登陆国际互联网的障碍: 17 (0–25)

内容和交流的限制: 27 (0–35)

用户权利的侵犯: 35 (0–40)

合计指数: 79 (0–100)

概要

虽然中国是全世界互联网网民最多的国家,且是业已证明共网络创造性不断增长和被其公民迫使做出让步的国家,但 中国的互联网环境仍是全球控制最严厉的。中国公民仅有非常有限的能力在网上存取和传播对国家未来的幸福至关重要的信息。中国当局对互联网和移动电话维持一 种复杂多层级的审查、监视和控制的制度。这种制度近年来通过操纵网上讨论的新企图被进一步强化,包括招聘网评员引导舆论,且更强调在私营互联网公司和网络 服务的自律。中国也是因网上活动,网民被关押最多的国家,截止2008年6月至少有49名网络异议人士被监禁。[1]

中国自1996年始向公众开放互联网,用户从2001年的增长到两千万到2008年的两亿,一直呈指数增长。[2]然而,从一开始,中国政府便寻求 维护其对该新媒体的权力。自2003年便已或多或少完成对网络基础设施的控制和过滤技术的基本制度,[3]而 只到近期更复杂的操纵内容才取得重要进展。尽管如此,由于互联网主张平等的性质和技术的灵活性,网上环境仍比传统媒体更为自由。近年来,中国日益增加的公 众博客、网上评论家、人权捍卫者在披露官员腐败,动员公民人道主义的努力,揭露官员滥用权利等方面起了相当的作用。有些群体使用信息和通讯技术对中共体制 进行更直接的批评,虽然当局亦竭尽全力预防由网络空间对现行政治制度变革替代的势头。

登陆国际互联网的障碍

识意到互联网和其它信息和通讯技术对经济现代化和发展的潜在贡献,中国领导人鼓励扩展必要的互联网基础设施。不过,登陆国际互联网的障碍仍存在,包括城乡分离,限制普通民众登陆国际互联网,政府控制网络支柱通道,及冻结开办新网吧。

2008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互联网用户最多的国家,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宣布至年底网民总数达两亿九千八百万人,且有一千七百万个活跃的博 客。[4]不过,按总人口计网民则仅占22。6%,按全球标准仍属低水准。再者农村用户仅占全国网民的28%。[5]同时绝大多数用户从家中或工作单位登 陆互联网,估计有40%的网民使用网吧,特别是那些低收入阶层。[6]宽带登陆很普遍,使用移动电话上网也发展迅速,根据信息技术产业部统计,至2008 年底中国共有六亿四千一百万个移动电话用户,使得中国成为全球移动电话用户最多的国家,其中有近50%的上网率。[7]通过移动电话登陆互联网近年来持续 增长;国营媒体报导称2008年有一亿一千七百万人使用此种服务,比去年增长两倍多。[8]宽带和移动电话登陆互联网费用的逐步降价,是网民总数和移动电 话上网用户的持续增长的原因之一。

登陆互联网的技术和应用相当普遍,诸如视频分享网站,社区局域网工具,电邮服务,但是大规模的限制仍然存在,特别是对那些服务器设在国外的高端用 户。YouTube 视频分享网站,及海外博客平台,诸如 Wordpress 和 Blogspot在中国均无法可靠登陆; 电邮服务Gmail 和 Hotmail经常被堵塞干扰。中国大学院校非常流行的社区局域网校友通讯录(Facebook),在2008年,尤其是在北京奥运会期间被定期封 锁。[9]在可供国际申请(international applications)互联网产品中,例如谷歌(Google)搜索引擎和Skype 互联网音频协议(Skype Voice over Internet Protocol (VoIP),外国公司均被迫同意改变其服务内容,自我设置监控和审查政治内容的过滤软件,以便获准进入中国市场。[10]对于保留封锁的国际申请互联网 产品,中国同等的互联网产品得以形成并获得极大普及,虽然他们受到政府更敏感的控制。2007年,监视音相影视内容的国家无线电通讯、电影、电视管理局, 命令除了那些已经形成影响的某些大型网站,所有视频分享网站必须由国家所有。[11]该局随后关闭了许多视频分享网站,并要求三大主要视频网 Tudou.com, 56.com, 和Youku.com在2008年关闭数日进行自我检查,确保安装合适的内容控制装置。[12]在某些特殊事件中,政府关闭信息和通讯技术或应用的互联网 门径通道。2007年夏秋期间,中共17大党代会前夕,当局大规模关闭网络服务器、网上布告栏(bulletin boards)和论坛的数据中心库,影响了数千万用户。[13]相似地,在2008年3月西藏骚乱后,政府试图控制该地区信息的传播,中断了该地区的移动 电话服务,并封锁YouTube视频分享网站进入中国。[14]象anonymizer.com 和 proxify.com等主要规避网站也被封锁,与此同时,那些更复杂的软件工具诸如Freegate 和TOR则被严密监视且时常受到当局的攻击。

互联网登陆权一度由中国电信独家垄断,但近期国家改革的浪潮迫使网络服务供应商所有者解冻和去中心化,使得互联网体制较传统媒体不那么严厉。用户如今可以选 择通过私营网络服务供应商登陆互联网,其中长城宽带网通公司成为主要城市的宽带网供应商。虽然近来比过去更容易获得批准,在中国建立网络服务供应商或提供 网址商仍必须获得信息技术产业部的许可。

中国政府愿意松动网络服务供应商市场,部分原因在于国家与国际互联网的联接业已高度集权,主要控制在位于北京、上海和广州的六至八家国营经营者手 中,他们维持着先进国际互联网门径通道(advanced international gateways)。[15]此 种安排对于开放进入国家的互联网保留了主要基础设施的限制。根据信息技术产业部颁布的规章,一个商业网络服务供应商,只有当它赞同互联网门径通道经营者时 才能起作用,而该部对未能遵循该规章和秩序的任何网络服务供应商,均可吊销其执照。此种网络管理设计,创建了一种国家互联网,并赋予当局能够随时切断任何 被认为不合时宜的越界信息的能力。

中国当局一直行使对网吧的高度控制,因为通过网吧能够匿名交流并在公民之间结成网络联系。网吧的设立由文化部及其地方机构颁发执照。该部近年来制定 了建立网吧的规章。2003年,文化部命令网吧必须按连锁店方式经营,[16]而自2007年3月始,该部无限期停止颁发新执照(当时已有113,000 家网吧)。[17]移动电话通讯由“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三家国营经营者控制。[18]在受到信息技术产业部密切监视的同时,通过移动 电话上网亦受到国际互联网门径通道经营人的监视。

对互联网内容和网上交流的限制

中国当局在每一交流层面使用广泛系列的监视机制,限制网上自由表达,控制通过信息通讯技术的信息流通。与此同时,中国博客领域却相当活跃和富有创造力,越来 越多的网络爱好者,运用信息通讯技术传播信息和意见。当局采取措施预防其演变成公开反对共产党统治或对政府主要政策的日益高涨的公开批评。

共 产党的互联网控制策略由四种不同的技术组成:过滤技术、预先审查、出版后审查、预防性操纵。第一种主要旨在防止境外的网上信息内容,后三种用于对付中国境 内产生和张贴的网络信息内容。声称的目标是限制色情、赌博和其它有害信息的传播,但前述内容的信息比有关政治和宗教团体、人权侵犯和其它新闻来源的信息 [19]进入中国互联网容易得多。最系统性审查的主题是那些被共产党视为最具威胁的,质疑中共政权合法性的话题。其中包括批评最高层领导人、对中国人权记 录的独立评价、损害西藏和新疆少数民族权利、法轮功精神团体、1989年北京大屠杀、各种异议者在制度层面挑战(中共)体制的政见、诸如《九评共产 党》(对共产党历史的系列评论并号召终结中共统治)及最近的《零八宪章》(呼吁多党制的民主宣言)[20]这 些永久性的禁忌话题不时地加上由意外事件和其他事件引发的政府希望查禁的新闻或意见及其具体目标和细节,诸如独立人权捍卫者的工作、指控四川地震暴露出的 劣质学校建筑、与奥运会有关的事件、各地反政府的骚乱等,确实被列入严厉审查范围。诸如“民主”、“人权”、和“言论自由”等一般性政治概念,则审查相对 不那么严厉。[21]

过滤技术:通过将所有的互联网交通引导向上述互联网门户经营者,旨在限制登陆国外网站是过滤技术的主要功能。被系统地封锁的网站是那些在台湾的或支 持宗教自由和少数民族的政党;“大赦国际”、“自由之家”和“人权观察”等人权组织;香港“苹果日报”、英国广播公司的华语节目(BBC华语广播)、“自 由亚洲电台”等新闻单位;以及海外异议出版商。2008年,中国政府未遵守其在奥运会期间不限制外国记者登陆国际互联网的保证;虽然在国际社会强烈抗议 下,有些先前受审查的网站被解封,但有关西藏和法轮功的网站,在整个奥运会期间,仍被彻底封锁。[22]相似地,有些外国网站,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前对中 国用户解封,但绝大多数在2008年底又不再能登陆。[23]除了封锁整个网站外,如果在URL 通道,发现那些网页包含列入黑名单的关键词,当局能够运用复杂的技术,过滤那些经特别批准的网站内特定的网页。关键词过滤亦被运用于Tom-Skype 和QQ等即时传讯服务,在申请设立互联网产业时必要的过滤软件便已被安装。[24]

预先审查: 预审强制适用于中国政府机构,主要是北京信息办公室(或在其他城市的类似机构)根据情况定期发布的禁忌话题。这些伴随着如何处理禁忌话题的特殊指令,诸如 在主页重要位置中不得放置特定内容,不允许其出现于博客入口及评论论坛,或不许复制外国新闻来源。这些指令要求国营网络新闻单位和经营综合网站的私营公 司,自动或人工执行;后者若未能执行指令,将面临丧失经营执照的风险。在博客、新闻栏目的评论、布告栏系统(BBS)上贴的,被认为属令人不快的讨论,绝 大多数在此阶段即被删除。近期测试发现输入诸如“六四”,“法轮功”或“达赖啦嘛” 等敏感词,无法在服务器设在中国的博客,及中文简体版本的微软MSN空间的在线服务(Microsoft’s MSN Space Live service) 和中国版本的Skype上载。更详尽的学术研究显示这种做法相当普遍,尽管如此,实际执行中,则各博客服务公司不尽一致,且某些潜在敏感的讨论确实时有发 生,表明私营业主有某种对抗政府命令的趋势。[25]某些地方还用了一种其他形式的预审方式,使用栩栩如生的虚拟网络警察“警警”和“察察”,警告网上用 户触犯了禁忌内容。

出版后审查:出版后审查有多种形式适用于已经贴出的信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个人博客文章在张贴后24至48小时内会被删除。在其他情况下,正如 近年来发生的多起著名博客,被博客服务供应商关闭整个博客。[26]此外,包括中国版本的搜索引擎“谷歌”(Google) 和“雅虎”(Yahoo!)过滤的结果,导致排除了那些不被中国当局喜欢的信息内容。由于在国内流通的电子邮件通讯,无法在国际门径上进行过滤,服务供应 商被施压实施自我审查;据悉很多公司包括流行的“搜狐”(Sohu) 和QQ均被迫顺服。

预防性操纵:除了防止某些内容出现在中国网络空间外,为应对互联网对塑造公共理解显著增长的作用,中国当局近年来采取措施,以便预防性影响网上公共 舆论及强化在某些重大事件上共产党的版本。自2005年以来,当局招聘以“五毛党”或“马甲”著称的付酬网评员,张贴亲共与亲政府的评论,按共产党的旨意 引导网上评论,并举报那些张贴冒犯言论的用户。[27]据估算现有约二十五万网评员。[28]在其他情况下,诸如2008年西藏骚乱期间,审查非官方报导 或删除评论已经与要求张贴新华社的文章相结合,以使官方版本统领公共舆论。[29]

中央和地方政府各机构皆卷入了网上内容审查。中宣部在划定审查的主题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国务院信息办、信息技术产业部、公安部则是主要执行机构。国务院信息 办主要监察网上新闻内容。作为最高技术权力当局的信息技术产业部监督(用于互联网及移动电话的)电信基础设施,许可或吊销私营企业执照,监督各类技术审查 系统,包括堵塞封锁互联网国际门径和SMS文本信息。公安部有权追踪、调查和逮捕用户;监视网站;及处罚网吧所有人。

除了中宣部密切注视外,网上新闻受适用于传统媒体的相同规章系统的管制。因此出版管理局,扩展其对印刷媒体的核心管辖权至相关网上出版物。在其他情 况下,设置专门的机构来规范互联网内容,诸如中宣部内设的互联网审核组,负责检查和监视网上资料。[30]最近,各省或市设立的互联网宣传管理办公室,正 在日益伴演管制互联网的角色。

MPS:公安部

SAIC:国家工商管理局

MC:文化部

MIIT:信息技术产业部

IOSC:国务院信息办公室

SARFT:国家无线电广播、电影、电视管理局

MH:卫生部

SFDA:国家粮食和药品管理局

ME:教育部

GAPP:出版管理总局

Users:用户

Business Activities:商业活动

Equipment and Infrastructure: 设备和基础设施

Online Content and Services:网上内容和服务

图1:涉及中国控制互联网的国家机构

审查决定很大程度上是不透明的,虽然有些私营公司据称会警示读者,因某些不特定的理由网文内容已经删除。对于审查决定不存在上诉渠道。2007年, 中国博客刘晓原主律师,以违反用户协议为由,曾偿试起诉“搜狐”(Sohu)公司,因为其任意删除他的网文,但案子被北京法院驳回起诉不予受理。[31] 意识到互联网和SMS监督和审查的综合性质,普通用户和博客主,尤其在不能确保匿名时,大多进行广泛的自我审查,且经常避免在网上或通过移动电话传送敏感 评论。[32]

尽管多层级的控制,互联网近年来业已成为许多中国人,特别是年青一代的主要新闻来源和重要公共讨论的论坛。确实,近期一份学术研究估计,截至 2007年底,中国约已有七千二百万个博客,其中有一千七百万个活跃的博客主,每月至少更新其网页一次。[33]通 过此种和其他渠道,中国网络空间得以发展成为一种富有活力的环境:充塞着网上拍卖、社区网络、自制音乐视频、众多实质上赌博的人和某些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激 烈讨论。后者的讨论,有时包括创造性地使用星号、代码字、或同音异型异议词,来代替可能敏感的关键词。例如,审查制度被戏称为“和谐”,1989年北京大 屠杀涉及动用坦克,被形容为“拖拉机开进了北京城”。[34]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中国人,能够使用破网技术软件,绕过政府的网络控制。因此,这些人特别是 若其有外语知识的话,能够比一般公民获得更多海外来源的信息,从而在网上讨论中往往成为意见领袖。

网上新闻业与传统媒体(主要是有关少数大胆、探究性印刷出版物)之间是相互加强的关系。在若干例子中,于新闻报道追踪期间,传统媒体在收到情报或者在网上发 现信息来源后,在商业印刷出版物报导该信息,因此激发网上进一步讨论。尽管如此,博客和其他互联网平台比传统媒体更可能包含对政府的批评,见解也更多元 化。

涉及教育、卫生、和其他当局认可接受的社会和文化问题的民间社团组织,通常有某种网上存在形式。信息通讯技术在2008年5月四川地震余波后,伴演 了一种特别杰出的角色,因为地上的人们通过 Twitter 和 BBS 传送更新的评论,网络爱好者创建个性化视频和悼念网页,博客变成公众参与的悼念平台,数百万元捐款通过网站尽力救灾。[35]在某些事例中,互联网和 SMS被用于动员“现实生活的抗议”,例如2007年,厦门市博客主建议大规模街头抗议,最终成功地终止了在城郊建立一家会产生毒物的化工厂的企图。在其 他案例中,他们被用于避免政府掩盖或者暴露官员的不法渎职行为。2003年,在非典型性肺炎爆发期间,SMS被用于传播流行性传染病信息, [36]2008年,有好些互联网用户在网上披露地方官员的腐败行为并导致他们下台的案例。[37]信息和通讯技术最初在政府默许下,在组织发泄严重的民 族主义情绪中也起了重要的作用;显著的例子包括国家定期的反日抗议和在巴黎的示威者扰乱 2008 年奥林匹克圣火接力后针对法国公司的惩罚。[38]

尽管互联网网民迅速增长,网站的数目猛升,仍然远不足以代表完全独立的公民社会、民族和宗教组织:虽然他们能够用某些信息和通讯技术来促进他们的事 业。由律师、法律学者和人权活动人士组成的称做维权运动的松散联盟,运用互联网、电子邮件、VoIP和移动电话等技术,传播和发表公开信、侵犯人权的报导 和文件,组织2006年全国性绝食维权抗暴运动。最近,2008年12月,由303名各界知名人士组成的一个联盟,公开发表了一份叫做《零八宪章》的大胆 宣言,呼吁进行包括多党民主、出版自由和独立司法的实质性的政治改革。尽管由于政府压制公开讨论该宣言,该倡议传受到严重限制,但仍获得八千余人的签署支 持。[39]相似地,在被粗暴的迫害运动逼迫转入地下后,坚持精神修炼的法轮功信徒,使用互联网和移动电话保持颇此及与海外同修之间的联系,传送酷刑案例 证据至海外,下载被审查的信息资料,以便制作暴光侵犯人权和质疑共产党诋毁抹黑宣传的讲真相传单和DVD。同时,诸如“自由亚洲电台”、“中国人权”和“ 大纪元”等海外团体,发送了数百万封电子邮件至中国大陆,向网络用户提供中国和世界新闻概要,提供破除封网的技术软件,发送诸如《九评共产党》等被封禁的 电子出版物。[40]

用户权利的侵犯

那些违背共产党有关审查的指令,或发表禁忌话题资讯者,将面临包括刑事和财政责任、长期监禁、吊销营业执照等一系列可能的处罚,尽管强制执行是选择 性的。中国宪法第35条规定:公民有言论、集会、结社、出版自由,但是这些规定受制于国家利益。此外,法院迄今不能援引宪法作为权利主张的法律基础 (1955年07月30日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个司法解释规定,不能在个案中引用宪法作为裁判案件的依据)。司法不独立,且完全听命于中共指令,尤其是在涉及 政治、表达自由等所有敏感案件中更是如此。虽然并不存在清楚地规范网上交流和指明何种信息和通讯技术内容应禁止的国家立法,各级政府机构却制定发布了种类 繁多的规章、规则作为网络审查指南。在1993年至2007年期间,涉及29个政府机构共制定颁布了81个法规、规章,明确规定了对网上内容和在线交流的各种控制。

除了互联网的特别规定外,刑法典和保守国家秘密法中的模糊条款,被用于监禁因网络活动的公民,包括发表批评政府或暴露官员滥用权利的文章、传送不受(共产 党)欢迎的电子邮件资讯、从境外网站下载被审查的资料等。著名人权活动家、欧洲“萨哈罗夫自由思想奖”得主胡佳,因在网上公开发表的数篇文章,于2008 年4月,被罗织“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名,判处三年半有期徒刑。[41]因该罪名近年来被拘禁或判刑的还有作家杜导斌、[42]郭泉教授、[43]高智晟 律师、[44]及最近由于发表支持2008年3月西藏地区的抗议活动的自由记者陈道军、[45]另一个著名案例是前记者师涛,因通过“雅虎”发送一份涉及 “六四”屠杀与法轮功的电子邮件给《民主论坛》(“雅虎”向中共当局提供了师涛的个人信息),被强加“非法向境外泄露国家机秘罪”名,判处十年有期徒 刑、[46]直言不讳的人权活动家黄琦,因在他的《天网》网站上披露批评四川地震救助不力的资料,被罗织“非法持有国家秘密罪”名,于2008年7月拘 捕。[47]2008年11月,一位前大学图书管理员刘君,因她从境外互联网站下载有关法轮功的信息并传送他人,在上海被冠以“利用教组织破坏国家法律实 施罪”名,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她的律师辩称象她这种下载传送讲真相资料的情况实属家常便饭。[48]根据“记者无国界”的报导,截至 2008 年 7 月,至少有49名网络异议人士被关押于监狱,中国监禁的网络异议人士居全球首位。[49]此 外,中国因网络违规而被判监禁的刑期,比任何其他国家都长,尽管法律规定最低六个月,但通常都在三年直至高达十二年(如黄金秋(清水君));而其他国家绝 大多数针对网络违规的刑期仅在六个月至四年期间。虽然因网络活动获刑的人,仅占网民总数的极小比率,通过对网络和博客社区相对封闭圈内的著名网络活跃人士 的长刑期判决,制造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效果,导致恐惧氛围远远超出受直接影响的团体而波及整个网络世界。

人们虽可选择匿名上网,但网上匿名交流的选择受到限制,近年来各种限制日益增加。由于互联网产业的强烈抗议和抵制,政府在所有的商业网站,实施实名 登记制的企图暂时被迫放弃。然而,实名登记制已在所有大学的BBS网站上强制实施。[50]移动电话、SIM 卡均可匿名购买而无任何困难,近年来用其传送文本信息受到更严格的限制,且由于信息技术产业部的合作,他们时常受到公安局的拦截。[51]

监视互联网和移动电话通讯在中国非常普遍,且其技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国家的国际互联网门径形成一层监控系统。其他监控手段包括要求用户在家中或工 作单位购买互联网享用权时,向网络服务供应商(当局跟踪监控其设施)登记。[52]网吧的客户被要求出示身份证,网吧必须安装监控和过滤用户网络浏览器软 件。在有些城市,网吧还被要求安装能直接传送图相至当地公安局和文化部机构监控系统的监视摄像机。文化部尽力建造了一个全国联网的监督平台,据称其能够过 滤网吧传送的任何禁忌信息。[53]如果网络服务供应商及网站被发现显示“反动的材料”或者未能迅速遵守当局的指令,他们将面临罚款、网络警察可能没收其 服务器、[54]信息技术产业部可以吊销其执照。[55]在某种更非正式的控制机制中,成立了某些准官方(政府)协会(例如,中国网络协会)鼓励地方网站 执行自律和遵守共产党的指令。

尽管普通用户很少体验,包括偶然对被政府视为不受欢迎的人的身体施暴、将更多个人资料信息记录、调查公布于网上等法外恐赫和骚扰,近年来有所增加。 2008年1月,一家建筑公司的经理魏文华,因使用移动电话拍摄城管与抗议在他们的邻近地区排放污水的示威者的暴力冲突事件,在河北省被50余位城管执法 人员当场活活打死。据悉事后数名官员被拘留并控以过失杀人罪,这是首个中国公民记者因履行记者业务而被打死的案例。[56]2008年9月四川省教师刘少 坤,因在互联网上张贴地震跨塌的劣质学校教学楼照片,被罗织“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名,强行判劳教一年,后因国际营救呼声高涨的压力,他被释放改在家中服 刑。[57]

因表达批评政府而闻名的个人,诸如胡佳、他的妻子曾金燕和民主活动人士“零八宪章”起草人之一刘晓波,即使在他们非正式坐牢期间,均被长期软禁家 中,或连续数月受到警察24小时监控,或在发生国内外重要事件期间均被监视。与其他被监禁者一样,因与互联网有关的活动而被捕的人士,一旦被关押很可能面 临酷刑折磨,旨在迫使他们透露信息或者声明放弃他们的观念或者信念。其他形式的骚扰包括警察和公安人员的拜访,限制海内外的旅行。2008年11月,一位 中国最著名的博客主周书光(以“左拉”著名)应邀作为国际博客大骞的评委,被阻止经香港赴德国参加大骞评审活动。[58]除了来自政府方面的迫害之外,个 人还受到尤其是那些由超民族主义者组成的网络暴徒的骚扰。美国杜克大学学生王千源,因表达支持西藏民族自治的权利,她在国内的家及双亲均受到网络暴徒的严 重骚扰。她的个人资料被 “人肉搜索引擎”披露后,[59]亦被张贴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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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记者无国界》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27892

[2]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hina Internet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 (CNNIC), http://www.cnnic.cn/html/Dir/2003/10/22/1001.htm

[3] http://www.people.com.cn/GB/it/53/142/20030226/931430.html

[4]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 http://www.cnnic.cn/uploadfiles/doc/2009/1/13/92209.doc

[5]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 http://www.cnnic.cn/uploadfiles/doc/2009/1/13/92209.doc

[6]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 http://www.cnnic.cn/uploadfiles/doc/2009/1/13/92209.doc (p27)

[7]工业和信息技术部MIIT, http://www.miit.gov.cn/n11293472/n11295057/n11298508/11912660.html

[8] 《中国日报》China Daily, www.chinadaily.com.cn/bizchina/2009-01/13/content_7392583.htm

[9] “Aw on the Internet” blog, http://www.awflasher.com/blog/archives/1354

[10] The Scotsman, http://edinburghnews.scotsman.com/google/Google-founder-admits-compromises-over.2782379.jp; The Register, www.theregister.co.uk/2008/10/02/skype_surveillance_in_china/

[11] http://tech.163.com/08/0205/02/43TG2FVB000915BF.html

[12] 《时代在线》(伦敦)The Times Online (London), http://technology.timesonline.co.uk/tol/news/tech_and_web/article4179103.ece ; 《洛杉矶时代》Los Angeles Times, http://articles.latimes.com/2008/feb/06/world/fg-video6

[13] 《保护记者委员会》Committee to Protect Journalists, http://www.cpj.org/2008/02/attacks-on-the-press-2007-china.php

[14] 《时代在线》(伦敦)The Times Online (London), http://technology.timesonline.co.uk/tol/news/tech_and_web/article3568040.ece

[15] CNNIC, http://www.cnnic.cn/uploadfiles/doc/2009/1/13/92209.doc

[16] http://www.linkwan.com/gb/news/html/4186.htm

[17] 《自由之家》2008年中国出版自由报告,Freedom House, 2008 Freedom of the Press report on China, http://www.freedomhouse.org/template.cfm?page=251&country=7372&year=2008

[18] 根据世界贸易组织协议,外国资本在电信业所占股份不得超过49%。According to the WTO agreements, the share taken by foreign capital in the telecom operators cannot exceed 49%. See, http://www.shjubao.cn/epublish/gb/paper22/1/class002200036/hwz532030.htm

[19] [19]“中国媒体审查”, 2008年9月25日《纽约时报》“Censorship in Chinese Media”,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25, 2008 http://economix.blogs.nytimes.com/2008/09/25/censorship-in-chinese-media/ Accessed on 3/23/2009

[20]格拉夫自2005年开始的中国在公共网络的过滤研究,参见众议院,伦敦大学东方和非洲研究学院学生莎拉库克提供的书面证据,Graph from Open Net Initiative 2005 study of filtering in China, available through “Written evidence submitted by Sarah Cook, Student at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London”, House of Commons, http://www.publications.parliament.uk/pa/cm200607/cmselect/cmfaff/269/269we08.htm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Breaching Trust”, International Warfare Monitor ONI Asia, October 1, 2008,

[21] See note 20.

[22] “对奥林匹克记者的网络控制”2008年7月30日《BBC新闻》“Web curbs for Olympic journalists”, BBC News, July 30, 2008, http://news.bbc.co.uk/2/hi/asia-pacific/7532338.stm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互联网审查困扰奥林匹克记者”“Internet censorship plagues journalists at the Olympics”, Cnet.com, July 29, 2008, http://news.cnet.com/8301-1023_3-10002097-93.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23] “后-奥林匹克中国违背其互联网审查承诺” “Post-Olympic China turns its back on Internet censorship promises”,DailyTech, December 18, 2008, www.dailytech.com/PostOlympics%2BChina%2BTurns%2BIts%2BBack%2Bon%2BInternet%2BCensorship%2BPromises/article13716.htm Accessed on 3/23/2009

[24] “中文网络审查词汇清单”“A list of censored words in Chinese cyberspace”, China Digital Times, http://chinadigitaltimes.net/2004/08/the-words-you-never-see-in-chinese-cyberspace/ Accessed on 3/23/2009

[25] “中国的审查:各网络公司如何审查博客””China’s censorship 2.0: How companies censor bloggers”, First Monday, February 2, 2009, http://firstmonday.org/htbin/cgiwrap/bin/ojs/index.php/fm/article/view/2378/2089 Accessed on 3/23/2009

[26] http://inmediahk.net/node/1001868 Accessed November-December 2008

[27] “中国互联网协会要求人们报导非法和不合适的内容”“Internet society of China wants people to report illegal and inappropriate content”, Passingnotes.com, June 11, 2004, http://www.passingnotes.com/archives/2004/06/14/interfax-internet-society-of-china-wants-people-to-report-illegal-and-inappropriate-content/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www.ddgx.cn/news/2008/0730/index_tstt/091704.htm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www.hhubbs.com/thread-64753-1-2.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28] “中国的网络游击战”2008年7月《远东经济评论》“China’s guerilla war for the web”, 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 July 2008, http://www.feer.com/essays/2008/august/chinas-guerrilla-war-for-the-web Accessed on 3/23/2009

[29] “中国封锁西藏新闻”2008年3月17日《商业周刊》“China blacks out Tibet news”, Business Week, March 17, 2008, http://www.businessweek.com/globalbiz/content/mar2008/gb20080317_321446.htm Accessed on 3/23/2009

[30] “奥运前中国加紧互联网审查”“Internet censorship tightens in China ahead of Olympics”, Interfax.cn, July 25, 2008, http://www.interfax.cn/news/4327/ Accessed on 3/23/2009

[31] “敏感政治会议前中国加紧互联网控制”“China’s Internet controls tightened ahead of sensitive political congress”, Associated Press, October 11, 2007, www.iht.com/articles/ap/2007/10/12/business/AS-FEA-TEC-China-Internet-Controls.php Accessed on 3/23/2009

[32] http://info.codepub.com/2007/06/info-15288.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news.163.com/06/1204/09/31G4P3CK00011SM9.html Accessed on 3/23/20009

[33] “华文博客雷达扫描下的政治表达”2008年9-10月《亚洲纵览》 “Political Expression in the Chinese Blogosphere: Below the Radar,” Asian Survey, September/October 2008, http://caliber.ucpress.net/doi/abs/10.1525/AS.2008.48.5.752 Accessed on 3/23/2009.

[34] “中国的网络监控删除博客切断服务器”“China’s web censors delete blogs, unplug servers”, Associated Press, October 15, 2007, http://www.foxnews.com/story/0,2933,301488,00.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35] “四川地震专辑” “Sichuan earthquake special edition” , Slideshare,net, Mary 27, 2008, http://www.slideshare.net/jason.zhanjia/iwom-watch-sichuan-earthquake-special-edition-presentation Accessed on 3/23/2009

[36] http://www.51friend.net/bbs/2290965mp1.aspx Accessed on 3/23/2009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突破网络防火墙封锁”2005年4月30日《BBC新闻》“Breaking down the great firewall”, BBC News, April 30, 2005, http://news.bbc.co.uk/2/hi/asia-pacific/4496163.stm Accessed on 3/23/2009

[37] “进一步退两步?2008年中国互联网评论”2009年1月21日《东南西北》 “Two Steps Forward, One Step Back? A Review Of The Chinese Internet In 2008”, EastSouthWestNorth, January 21, 2009, http://zonaeuropa.com/20090124_1.htm Accessed on 3/23/3009

[38] “中国民族主义对西藏镇压火上浇油”2008年3月31日《纽约时报》 “Chinese nationalism fuels Tibet crackdown”, New York Times, March 31, 2008,

[39] “中国当局继续镇压《零八宪章》运动,签名人超过7200人”2009年1月9日《中国人权》“Chinese Authorities Continue to Suppress Charter 08; Number of Signers Exceeds 7,200 “, Human Rights in China, January 9, 2009, http://www.hrichina.org/public/contents/press?revision_id=109512&item_id=107728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Charter 08 Still Alive in the Chinese Blogosphere” China Digital Times, February 9, 2009,http://chinadigitaltimes.net/2009/02/charter-08-still-alive-in-the-chinese-blogosphere/ Accessed on 3/23/2009

[40] Mass Mailing, http://us.dongtaiwang.com/dmirror/http/www.dit-inc.us/mass_mailing Accessed on 3/23/2009

[41] “表达等于监狱:胡佳”2008年4月4日《大赦国际》 “Expression=prison: Hu Jia”, Amnesty International, April 4, 2008, www.amnesty.org.au/china/comments/11747/ Accessed on 3/23/2009

[42] 《记者无国界》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ttp://www.rsf.org/rubrique.php3?id_rubrique=119 Accessed on 3/23/2009

[43] “博客主被追究颠覆罪”2008年12月22日《自由亚洲电台》“Blogger charged with subversion”, Radio Free Asia, December 22, 2008, www.rfa.org/english/news/china/guoquan-12222008104700.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44] “高智晟,挑战共产党的律师”2006年2月17日《亚洲新闻》“Gao Zhisheng, the lawyer "who defies the Communist Party”, AsiaNews, February 17, 2006,www.asianews.it/view.php?l=en&art=5416 Accessed on 3/23/2009

[45]中国:异议作家陈道军被判刑”2008年11月25日《英文笔会》“China: Dissident writer Chen Daojun sentenced”, English Pen, November 25, 2008, http://www.englishpen.org/writersinprison/bulletins/chinadissidentwriterchendaojunsentenced/ Accessed on 3/23/2009

[46] “另一位因虎提供个人信息资料而入狱的网络异议人士”2006年2月9日《记者无国界》“Another cyberdissident imprisoned because of date provided by Yahoo”, Reporter Without Borders, February 9, 2006,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16402 Accessed on 3/23/2009

[47] “还黄琦自由”2009年2月8日《国际Herald法庭》 “Free Huang Qi”,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February 8, 2009, http://www.iht.com/articles/2009/02/08/opinion/edhuang.php Accessed on 3/23/3009

[48] “中国判决法轮功修炼者监禁”“China imprison Falun Gong follower, lawyer says”, Associated Press, November 14, 2008, http://www.iht.com/articles/ap/2008/11/14/asia/AS-China-Falun-Gong.php Accessed on 3/23/2009

[49] 《记者无国界》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ttp://www.rsf.org/rubrique.php3?id_rubrique=119 Accessed on 3/23/2009

[50] “中国将监视、审查SMS音讯” “China will monitor, censor sms messages”, Slashdot, July 3, 2004, http://slashdot.org/article.pl?sid=04/07/03/0035224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中国取缔SMS”“China cracksdown on sms”, Journalism.co.uk, February 7, 2004, http://www.journalism.co.uk/2/articles/5970.php Accessed on 3/23/2009

[51] “中国将监视、审查SMS音讯” “China will monitor, censor sms messages”, Slashdot, July 3, 2004, http://slashdot.org/article.pl?sid=04/07/03/0035224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中国取缔SMS”“China cracksdown on sms”, Journalism.co.uk, February 7, 2004, http://www.journalism.co.uk/2/articles/5970.php Accessed on 3/23/2009

[52] http://news.1488.com/news/legality/2006/7-17/14-34-1-1.s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www.adslsh.com/shenqing.asp Accessed on 3/23/2009

[53] http://www.netbarcn.net/Html/PolicyDynamic/01061954388252.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54]私下交流 Personal communication

[55] http://www.zcxybbs.cn/thread-328-1-1.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56]“野蛮杀害公民记者魏文华突显中国城管体制的邪恶” “Brutal killing of (citizen journalist) Wei Wenhua underscores the evils of China’s “urban management” system”, China Media Project, http://cmp.hku.hk/2008/01/10/814/ Accessed on 3/23/2009

[57] “刘少坤先生获释在劳教所外执行”2008年10月16日《国际人权联盟》“Mr. Liu Shaokun released to serve his RTL sentence outside of labour camp”,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for Human Rights, October 16, 2008, http://www.fidh.org/spip.php?article5937 Accessed on 3/23/2009

[58] “博客主周书光被以对国家安全潜在威胁为由禁止出国”“Blogger Zhou Shuguang a.k.a. "Zola" barred from leaving China: "potential threat to state security"”, RCConversation, November 24, 2008, http://rconversation.blogs.com/rconversation/2008/11/blogger-zhou-sh.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59]网上批评中国的新自由和危险”2008年4月17日《华盛顿邮报》, “New freedom, and peril, in online criticism of China”, The Washington Post, April 17, 2008,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content/article/2008/04/16/AR2008041603579.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自由之家2008年中国互联网自由检测报告:不自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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