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的官腔,危险的信号――斥甄言反对言论自由的谬论

作者:严家伟  转自:http://a131338603.blog.hexun.com/28756610_d.html

2009年1月19日北京日报发表署名甄言的文章《言论自由的社会责任》,公开对人民的言论自由提出种种非议。接着官方人民日报旗下的人民网立即在重要位置予以转载。大陆一些所谓主流媒体也跟进转发。一时气势汹汹,大有要将人民的言论自由扼杀于"萌芽状态"之势。

      据知情人在网上透露,所谓甄言者,乃北京日报社社长梅宁之化名,其人曾以"文峰"的笔名在2008年4月11日的《北京晚报》发表评论,批判《南都周刊》 副总编辑长平的《西藏:真相与民族主义情绪》是"不折不扣的反华之音",猛烈抨击长平为"反华媒体里的汉奸",结果让有关部门逼使长平离职。由此可见此人 不仅是个大有来头、恃有官方背景的御用文人,且一向是个箝制言论自由"战功赫赫"的急先锋。不过经验告诉我们,在中国这类人虽然来头不小,权势不小,理论 上却是一窍不通,只会照着"老祖宗"的规矩打官腔而已。不信,请看此君一开口就是荒腔走板地唱"老祖宗"的老调:

      "现在有人把言论自由泛化甚至神化,这样就会为荒谬言论甚至谎言争得所谓自由的空间。企图经这样的"神化",使荒谬言论、谣言、谎言能有表达的自由而不受约束、不承担社会责任"

      自己先制造一个荒谬的前提,然后又"义愤填膺"的加以驳斥,这是在论述或辩论中最愚蠢的"老一套"的手法。甄言先生首先亮出的就是这一招。在中国大陆,言 论自由从来就被人看作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除了一纸空文的宪法里,作样子地淡淡提及一下,任何官方大场合、大报告里都没有它的立脚之地。民间 对言论自由的呼唤更是声小势弱,人微言轻,甚至许多时候还成了"敏感词",是网络"屏蔽"和"过滤"的对象。立脚、生存尚成问题,何来"泛化",更何言" 神化"?所以这只不过是甄言先生自说自话,他自己先设个"靶子"以便于他自己好"开枪"射击而已。

      所以接下来甄言列举的什么"为荒谬言论甚至谎言争得所谓自由的空间";什么"因挑衅性、诽谤性语言而恶化人们间的关系";什么"败坏社会风气的罪魁";什 么"在特殊场合扰乱公共秩序"……等等,等等,诸多由甄言先生丰富的恐惧性幻想中,产生出来的无厘头的罪名,都"慷慨"地硬按在言论自由的头上。在甄言先 生看来,言论自由,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简直要成万恶之源了。其实这只不过活脱脱地体现出一个官场既得利益者,对"防民于口,胜于防川"的神经高度过敏的心 态而已。

      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荒谬言论甚至谎言,之所以能有"自由的空间",正是因为这个国家没有言论自由。例 如当年的"亩产万斤"、"人有多大的胆,地有多高的产"、"十五年超英赶美"、"阶级斗争一抓就灵"……这些荒谬透顶的谎言,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皆知是 胡说八道不可信。如果拿到不管是美国,英国,法国任何一个有言论自由的国家去讲,它能有"自由的空间"存在吗?能蛊惑人心,能败坏社会风气吗?根本不可 能!要不了三天,就会被驳得体无完肤,被大众的唾沫淹死。然而正因为中国没有言论自由,因而这些荒谬透顶的谎言,不仅有存在的"自由空间",而且大行其 道,具有绝对的话语霸权压倒一切。这样血写的信史,痛史,难道甄言先生之流早己选择性的"健忘"了吗?

      如果"殷鉴不远"的事甄言先生也"忘了",就不妨来说个更近的事。三鹿毒奶导至几十万人受害。而荒谬的谎言,在这场拿人命当儿戏的"活动"中立下了"头 功"。我们的CCTV更当仁不让地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它信誓旦旦的对全国电视观众"宣讲",三鹿是如何的"值得信赖、"国家免检产品",经过了多少道工序 的检验。如果是一个有言论自由的国家,这个荒谬透顶、集体"创作"的谎言早就有人出来揭穿了。正因为没有言论自由,所以甚至到了国外的合作商都一再提醒我 们,三鹿有大问题时,可是当时我们正在办踵事增华的"大喜事"奥运会。于是就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没有一个人有说真话的"自由空间"。而荒谬透顶的谎言,让 数以万计的结石宝宝惨遭祸害。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倡导言论自由不但不会给谎言提供"自由的空间",再反,正是制止荒谬言论和谎言的最佳良策吗?而甄言 先生给言论自由强加的这些罪名,才是荒谬透顶的。

      甄言先生称言论自由必须遵守法律的约束。这话一般而言是对的。但必须弄清这个法律必须是通过大多数人民授权而制定的法律,而不能是少数人违反人民意愿制定 的恶法。例如公民有言论自由是宪法里明文规定。而所谓的有关部门,却可以公然凌驾于宪法之上,来制定以言治罪之非法之"法"。诸如那个语意不清,语焉不 详,可以随意解释的"煽动颠覆政府罪"便是典型的例子。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而且法律条文还必须有独立的,不隶属于当地政府、更不隶属于哪个政党,哪个官 员的司法机关来释法和执法。例如"彭水诗案"中,一首打油诗得罪了当地党政领导,就可给别人定为"诽谤罪",公安就可抓人,不是网络力量强大,当事人早就 判去劳改、劳教了。这也再次证明,言论自由是不应受这类恶法、恶官约束的。在立法无民意基础,恶法尚多,司法不能独立的中国大陆,侈谈用"法律约束言论自由",实际上就是要扼杀言论自由。

      尤其荒谬的是甄言先生,竟把文革中的一切胡作非为,也给言论自由扯在一起。还称之为"沉痛的教训"。其实文革根本与言论自由无关,文革也根本不存在言论自 由。它是由一个暴君主导的暴民痞子运动,甚至是邪教味十足的暴民运动。连念错一句语录都可遭杀身之祸,这与言论自由沾得上半点边吗?所以甄言先生是不择手 段地把一切脏水都往言论自由身上泼,甚至到了丧失理智和起码判断力的程度,实在太可悲了!

      甄言先生的这一派"官腔",其实我们并不陌生,是与1949年以来,各项政治运动的"优良传统"一脉相承的。只是加进了几个与时俱进的"现代名词"以遮羞 而已。在官方以所谓"整治低俗"为由头,一口气封了一千多个网站以后,甄言先生立即高举紧跟,抛出其大作。不得不令人想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个著名 的历史典故。至少可以说,是对箝制中国国内的言论自由,发出了一个既很明显又很危险的不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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